乐善之前百般想要与陈若槿倾诉对杨羡的担忧,这一刻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嫂嫂新婚未久,哥哥便离家出征,此时若再提担忧杨羡的话,岂不是在嫂嫂伤口上撒盐吗?
幸亏她没有一冲动就开了口,不然,这不纯属缺德吗?
她将那些沉甸甸的心事咽回喉间,面上换上轻快笑意,转而拣了轻松话题。
乐善抿了口茶,眼波微弯道:“今日出门,正巧撞见琼奴姐姐,见她与个俊朗郎君相谈甚欢,依我看啊,怕是琼奴姐姐好事将近了。”
“你说的这我倒是知晓。他是我手帕交的族兄,姓宋,少年中举。其父生前乃书院夫子,可惜父亲早逝,后来科考之际偏遭母丧之痛,心灰之下便绝了仕途之念,索性他就在汴京城开了间私塾授业。”
“他,可是嫂嫂给琼奴姐姐牵的线吗?”
“我只让人无意间在他耳边略提了几句四福斋的点心,别致又有巧思。”陈若槿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“这婚事若成了,琼奴姐姐得给嫂嫂备个厚厚的谢仪才是。”乐善打趣道。
岁聿云暮,寒气渐浓,时光匆忙,转眼已至寒冬。
推开窗户,入目便是银装素裹的盛景,千枝覆雪,万瓦凝霜,天地尽染琉璃色。
听说西北如今又打了几场小战役,西北的冬季寒冷又漫长,真是令人忧心。
孟妈妈见陈若槿立在窗边,忙取来狐裘大氅,轻柔地给她披上,柔声说道:“姑娘怎么站在风口上,雪景虽美,可要是受了凉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妈妈一说,我还真觉得有些冷了。”
她顺着孟妈妈的力道向里间走去,青栀眼疾手快,赶紧将暖脚炉放在陈若槿脚下。
若槿坐下后,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,轻声吩咐道:“今日雪下得紧,派人去郦家看看,多送些兽炭和香饼过去,让侍候的下人们也都警醒着些。若是缺了什么,少了什么,不用报于我,直接置办上。”
青栀忙福身应道:“婢子们省得的。”
年关将至,本应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,然而军中却弥漫着肃杀之气。
西北军营,折家军驻地,风雪正疾,银沙漫卷,天地苍茫,如同一幅未干的水墨长卷。
狂风呼啸着掠过辕门,卷起飞雪扑向军帐,似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。
主将军帐中,折淙正与他的父亲折信,及几位将军和幕僚们在军帐中商讨军情。
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战了,军中各种事情也多了起来。
送往各处的公文,征调运输粮草,再就是没完没了的战报和会议。
忙起来的时候,折淙很少会想起在汴京的妻子,只是在偶尔摸到放在胸口的护身符时,才发现他们已经分开好久了。
他十六岁就跟随父亲上了战场,受过不少的伤,他从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会死。
战场上的军人,生死早已置之度外,是不会考虑这些无聊的问题的。
不过现在,他却开始想了。
折家,从没有贪生怕死的儿郎,他是父亲教养长大的孩子,自然是不惧死的。
去年三月,春风里走马射柳拔得头筹,被父亲擢为先锋时,他从未想过,终有一日,竟会因一人而牵念归途,珍惜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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